封钥

“最后我终会感谢每一次相遇,感谢每一次缘的开始。”

【真遥】AFTERGLOW

扯着二月的尾巴!

全长7k左右

时间点文章有提到我就不指明了

“”说的话 「」想的话 【】类似画外音

老夫老妻.jpg

BGM:Afterglow ——Ed Sheeran

(尽量循环播放)


多多指教

OOC预警





七濑遥不知道他已经在这个家的阳台看过多少次余晖了,从他正式退役的那一刻开始。

肯定有上千次了,他退役是三十二岁那年,比松冈凛和山崎宗介都晚一年。

当时凛跟遥说他要退役的时候遥还挺惊讶的,因为他觉得凛应该是那种奋斗到最后一刻的人。

【把最精彩的那一刻留在舞台上吧。】

【风景该让给下一代了。】

就是这么残酷。

运动员是极其特殊的职业,它的黄金年龄段可能也就在短短十年间,过了这段时间,就不适合在站在舞台上了,被迫下场,将灯光让给后人。

遥是认为自己还可以再过一年,于是就又过了一年,他也明白了凛的话,的确是该做退让的时候了。

就此告别了世界的舞台。

橘真琴是跟遥同一时期,宣布不再担当队里的训练员,他说他也待得差不多了,既然遥走了那他也走了。遥没有拒绝。

同居的房子其实一开始是租的,后来两个人共同攒钱买下来的,前期真琴攒的比较多,后期遥攒的比较多,大概两年时间,达到购买金额,这套房正式属于他们。

但他们攒钱的行动并没有因此而消停,所以双双从队里退出后,并没有特别着急地找正式工作,而是慢悠悠地计划以后该怎么办,他们去各处旅游,干尽了一切想做的事,似乎回归到了热血方刚的年纪。在等所有热情消减散后,他们正式面对了平淡。

遥就好比是走在人生这条道上,在二十而立时拼了命地跑,不停地向前冲,追求极致的速度,突然在明白再也无法突破极限的某一刻,倏地猛刹车停下脚步,环顾当下,等待真琴出现在自己的身边,和他一起慢慢行步。

以前的日子过得太快了,现在想慢慢来了。

以前你在我身后做我的后盾,现在请抓住我的手。



门锁打开,脚步俞近,“遥又在这里看落日?”真琴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,走到遥身边去。

“欢迎回来,真琴。”遥扭头看了一眼真琴,注意力又被余晖吸引过去。

“我回来了。”真琴倒也习惯,只是靠遥更近了些,其实就算抱上去遥也不会恼,也不会说什么,反而还挺喜欢他这样做。尽管这样腻歪也挺好,但真琴偶尔也想光是和遥看看余晖也好。

“很漂亮呐。”毕竟真琴也会不自觉沉浸于太阳在一天当中最后的辉煌。

“嗯。”城市高楼太多,遮挡了太多光辉,要找一处能够看得完整的落日的地方是困难的,他们所处的阳台向正前方望去的话,能够看到一部分,算是幸运的,不会刺眼,刺眼的都被遮住大半,又或者说余晖的威力并不强,只不过类似于最后的挣扎,无力却蓬勃,金是灿烂的,而它也逐渐暗淡。如若向侧边的天空看去已然橙红,是喷洒上去的颜料喷雾,也会是小孩子拿着蜡笔涂抹上去的厚重单一,一切排除多云下雨等天气恶劣的情况。

太阳在沉下去,遥收回目光将注意力投放一旁的真琴,他被自己传染了,眼神寸步不离地向着远边落日,眸子里也倒映着光辉,扑闪扑闪的,真琴应该有过偷看遥的想法,估计又因为自己的过于着迷扭头向前看去,他太容易被带跑偏。

“遥,怎么了?”余晖像在灼烧真琴的眼眸,森绿都快不见了。

“没什么。”说是这样说,遥抬起手遮住侧边余晖带来的光亮,他爱的那抹绿色才回来。

真琴抚上正替他遮挡金色染料的那只手,而后更靠近遥一点,干脆移动位置离开栏杆,让遥腰背靠在了栏杆上,没有强压上去,一厘米一厘米地靠近,“真的没什么吗?”

“你知道。”遥笃定的很。真琴放开了那只手,转而护着遥背靠栏杆的部分,另一只手托着遥的头,侧点头继续靠近,遥则配合地抽出一只手环过真琴的脖子,暂时地闭上了眼睛。

他们在余晖中亲吻,尽情交融。

“不拒绝我吗小遥?”真琴很早就掌握了深吻的技巧,如何精确拿捏住遥对他来说轻而易举,对于遥就难了,主动权总是被夺走,被支配的滋味是不好受,但支配者是真琴他便无所谓,还偏偏有那么一点点乐在其中。

“我有机会吗?还有不要…”

“不要加‘小’字,对吧?”真琴摆出一幅天真无良无公害。

“不要加‘小’字…知道还说。”他们俩是异口同声,不过真琴的音量一直保持,遥的音量逐渐变小,原本轻轻拉扯真琴鬓发的那只手改捏他的脸,自退役将近十年过去真琴的脸还是那么软。

“哈哈…”真琴笑出声来,遥也不自觉跟着笑出声,都是快不惑之年的人还是像少年一般的笑声,只是有些许低沉和短暂。

笑够了,他抬起头,看见最后一束余晖,在给今天的“表演”作最后的Ending,打在了每一位背对余晖的人身上,真琴伸出了左手,试图抓住最后一束似有非有的余晖,遥看真琴略过自己的头顶望向余晖的地方,下意识顺着他手的移动跟过去,猝不及防被闪到眼睛,立马转回了头。

“诶遥!怎么了?”

“戒指…”遥头一次如此对戒指“恶视眈眈”。

“诶?是光反射吗?眼睛没事吧遥?”

“就闪了一下不用那么紧张。你看。”抬头眨眨眼睛,同时摩挲左手无名指的戒指。

“是吗,那就好。”真琴收回了左手,环着遥的肩膀,头抵在遥的额头转啊转,头发都卷在一起,真琴的鬓发挠得遥受不了,又开始在遥耳边亲一下,在遥眼睛亲一下,在遥鼻尖亲一下,就这么五六下,遥才开始反抗,“行了真琴。”,接下来一把捂住真琴的嘴,然后感受到真琴鼓起的脸和充满怨念的眼神,遥不怕这种眼神,就硬刚上去,两种眼神相撞仿佛之间有激光对峙,持续几分钟,两人的脚边传来猫叫。

“喵~”

“喵嗷。”

两声喵叫仿佛抗议着自己的两位主子光顾着恩爱不管弱小的它俩,一黑一白两只猫各攀一个人的脚,边踩边叫。

“你看,它俩都反抗了。”遥放下他的手,抱起叫“琴音”的白猫猫。

真琴蹲下撸撸名叫“遥远”的黑猫猫,听着它呼噜呼噜,“它们只是饿了!但也不早了。”

“想吃什么?冰箱食材我刚更新。”

“味增鲭鱼!好久没吃过了。”真琴托起地上尾巴晃啊晃的遥远,跟上遥的脚步。

“我记得我教你做的时候,你把盐和糖搞混了。”琴音已经识相地从遥怀里跳下去,迈着小步伐跑到真琴附近,喵喵唤着真琴怀里的遥远。

“怎么这种事还记得啊!都是高中的时候的事了。”

“怎么可能忘呢。”

“啰嗦!”



“明天你是上午要教课?”遥坐在茶几后的地毯上,用梳子梳着白猫猫的毛发,长毛猫梳毛,一梳一大堆,闲来无事遥和真琴就回收利用,研究怎么将一堆毛制作成一只玩偶,使得两个人都被扎了好几次,真琴尤其。

“嗯,就一节上午的课,十点半。”

“要我陪你吗?”白猫猫梳完弄黑猫猫。

“我思考一下。”真琴洗碗结束,用毛巾擦擦手后坐在遥身后的沙发上,弯下腰双手套住遥。

“你一思考就是好久。”遥远突然起来趴在遥的肩头,把自己的猫爪爪拍在真琴的脸上,像是在代替自己不善言辞的主人催促真琴快点思考。

要说真琴是“读遥机”,那么相对应的遥也是“读琴机”,直到睡觉前真琴才给个准信。

“遥接我下班吧!”

“你上午就结束了啊?”

“因为我想遥明天早上多休息一会儿。”真琴凑上遥,对方瞬间就明白了。

把灯关上,一片漆黑,现在是大人时间。

本来遥想挣扎的,但转念一想上一次好像已经是两个星期以前了。

「让他放肆一下吧…」既然说过明天上午要他来接,应该不会太过火。

「假如明天都有空的话…」遥觉得腰可能就不保了。幸亏没什么腰疾。

他们并没有隔三差五便干柴烈火,主要是真琴莫名会刻意压抑自己,特别是初尝以后,估计是怕对方疼,之后即使轻车熟路也并不会经常这样。

所以大部分情况下都是遥主动引诱,对方自然而然着道,不排除会拒绝的情况,倒也有真琴主动侵略,那可能就比较狠了。

许是相比较这个,平常的种种就已经足够。

当然还是偶然需要点调味剂的,辛辣所带来的刺激是无法替代的,倒也在他们这里变得稍显温和。




“叮铃——”

“嗯…已经十点半了吗?真琴真的是…”目前遥的状况是,全身散架完全提不上,腰倒是有那么一点点酸,困是困的,虽说没那么晚,但别小瞧这种运动的消耗体能力度。

未见其猫先闻其声,遥远和琴音熟练地跳上床,走到遥的左侧,等待他的抚摸。

遥的手抬起,两只猫猫都来蹭,“早,琴音,遥远。今天阳光很好啊。”白猫猫蹭着蹭着就钻进遥的怀里,在他胸前蹭,黑猫猫则趴在他的手附近。

真琴走之前把卧室地窗帘拉开了那么一小点,一小束晨曦飞舞在卧室里,连灰尘都梦幻,幻化星星点点漂浮,手一划过,似有龙卷风席卷,舞得更疯。

“阳光抓不住呐。”时间也抓不住,所以他们才会相处那么久了。

「起来吧。」一起来就是阳光攀上他的侧脸和上半身用手遮了遮。

假如他的眼睛在这束晨曦下,应当只会更闪耀吧?遥有一瞬间这么思考过。

从床上爬起,走进洗漱间,等瞄到镜子…

「真琴…」遥看到镜子里的自己,扯开略大的领子,从左肩看到右肩,几处红色暧l昧的痕迹,还有一处隐隐约约的牙印,消得差不多了,脖子上也有,只有两处,估计一时半会无法消失。

“出门的时候用围巾遮一下…”用毛巾沾水擦了擦就放弃,想着要快点走,毕竟答应的事要做到,“现在是五十…”

「早点去也不要紧吧。」遥吃着保温盒里的玉子烧如此盘算。

“味道不错。”


“你们在家乖乖的。”遥检查喂粮机和饮水机,挑两颗玻璃糖盒子里的巧克力塞兜里,围上围巾出了门,两只猫跳到柜子上喵喵叫地回答,摇晃尾巴目送他把门彻底关上。

「有点冷…」冬过渡到春的过程,太阳看着挺大,风依旧呼啸松开最后几丝剩余的凉意。遥所幸自己带着围巾不然得感冒,一想到该举动的原因,又无奈地叹口气。

「就不该顺着他。」遥也明白真琴这一点点放肆全是他给的。


遥到达目的地的时候,真琴正准备结束课堂,跟一群还未尽兴的小孩子总结今日成果,说“下次课堂见”,他一转头看见玻璃后面的遥,肉眼可见地心情高涨些许,挥了挥手,立马跑起来到换衣间去换衣服,约莫二十分钟就出来了。

“遥!腰…不痛吧?”俨然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。

“没事。”遥摸摸真琴的头,示意着没事。

“真少见呐,遥主动戴围巾了。”

刚还摸得好好的,遥操起手刃直直朝真琴的头砍下去,“你干的好事。”

“诶?啊,抱歉抱歉。”

接着又一个手刃,“有什么好抱歉的。”

「看来包里的围巾今天没用了呢。」真琴眯起眼睛笑看遥。

“有点后悔让遥来接我…”

“只是有点困。”

“那回家?”

“在外边吃吧。”

“那就去…”

“橘教练!”一个刚刚上游泳课的小孩子蹦蹦哒哒地跑过来,看来是在等父母来接,恰巧看到超级喜欢的橘教练,“大哥哥好!”对着遥也打了声招呼,离不惑之年不远的遥被估摸七八岁的小孩子叫哥哥,他还没反应过来,转过身还看了看没人才明白原来是说自己。

“怎么了,水濑酱?”真琴转过身蹲下来和那个小女孩说话,刚好齐平,遥也弯下腰,手撑上膝盖。

“你和这个大哥哥认识吗?”

“嗯,不只是认识。”

“他的眼睛好漂亮!”小朋友就是喜欢打直球。

“我也这么觉得呢!”

“那橘教练和大哥哥是什么关系?”一脸的天真无邪。

“大哥哥是我的爱人喏。”

“是最喜欢的人吗?”

“不是喜欢,是爱,你以后就知道了!”真琴趁机捏捏水濑的脸,遥不吃醋,小孩子他不至于,但是被真琴刚刚的直球打中了。

这种直球被打了十几年遥的下意识反应依旧是害羞。

水濑眨眨眼睛表示不明白为什么大人总喜欢说长大这两个字,感觉只要长大了什么都懂了,“哦…啊妈妈来了!橘教练下次见!”,说罢就跑了,趴在车窗上还在挥手,真琴起身同样招招手,等水濑所乘的车子从视野消失后,下一秒转身干脆赖在遥肩上。

“啊腿麻了…上年纪了上年纪了…”

“四十还没到呢,怎么对小孩子也说那么直白…”

“宣示主权。”真琴亲昵地贴贴遥,顺便拉了把右手。

“那你戒指呢?”嘴上这么说着,遥的右手手指却也勾了上去。

“啊,放包里了,上课戴着怕弄丢。”真琴脱下双肩包,在最大空间里的夹层掏出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,里面包裹着戒指,一道蓝色赫然环在银白中间,与遥手上一道绿色相对应,那是对方瞳孔的颜色。

“收得挺仔细的啊。”

“遥不也这样?游泳前,洗菜前,都会摘下来放进一个小盒子。”拿起戒指戴进左手无名指,“还会用手帕擦。”

“…”沉默代表默认。

“遥的小动作我是看得一清二楚。”

“啰嗦。巧克力。”遥摸摸口袋拿出准备已久的巧克力。

“谢谢,刚好有点饿。”

“忘了给那个小女孩了,那孩子没见过啊。”

“前几天新来的,遥当时出去办事了所以不知道。”

“是吗,那现在是有七个小孩…”掰掰手指头。

“带九颗?”

“差不多。”



海鸥盘旋于上空,享受短暂的悠闲,白色的羽翼被染成橙黄,眼下寂静无边,可以听到有两位先生交谈的声音,是散步的好时间。

两人下午在街上逛了一整天,什么都没买,单纯地逛,单纯地晃悠,还碰到了购买生活用品的郁弥,据郁弥所说夏也也在,与尚在食品区,说是他们晚上一起吃饭,郁弥邀请无果。

寒暄闲聊后不忘约个聚会,不像什么典型的套路,他们都是真的说完立刻在群里发消息讨论什么时候有空,上次应该还是三个月前,渚特别兴奋。

最后他们决定在外头解决晚饭,又逛到了海边。难得遥一天都没有游泳,就算退役也热情难减。

“好久没来海边了。”

“海风很大啊,幸亏遥有戴围巾。”

“真琴包里其实还有一条围巾吧。”风卷着潮湿咸腥的海味袭来,在海边漫步是悠闲舒适的,他们踩踏在沙粒上,沙粒是软和的,小海浪侵略沙粒占地,一来又二返,凑到遥脚边后迅速退下。

“哈哈。”笑声说明了一切。


没有完全进入夏天的海边是不会有多少人的,他们可以肆无忌惮,可以为所欲为,却也还仅是肩并肩沿着海侵蚀沙岸的交界线漫走,偶然有耳鬓厮磨,细说往昔,直至半颗太阳落下水平线。

余晖再一次爆发它的威力,侧边成了黄金海。

这次换真琴被其吸引了视线,伸出右手,握住很多束余晖中的一束,可惜抓不住。

“真琴?”

“我想抓住一束余晖给遥。”因为它是如此美丽,尽管还是不及你。

“笨蛋,怎么可能抓得住。”

“还记得那片荧光沙滩吗遥?”

“是涠洲岛吗?”

那时候他也想抓住一束余晖。

是场特别的旅程,本只是道听途说有所谓的荧光沙滩,真琴明白遥对于海的执着,向往与喜爱,将涠洲岛纳入旅程的一部分,试图去碰碰运气。

尽管是二月份,广西不热不寒,套上外套就迎着晚霞去海边,两次去都没有等到些什么,两个人在沙滩上坐至月亮升起。

“运气不好而已,下次再来吧。”遥这样安慰真琴。

“…”可真琴偏不信邪,他想让遥亲眼看到手机上那片梦幻的海。

由于航班订在了夜晚八九点,宾馆也离机场近,在余晖中真琴又拉着遥去往海边,幸运的是这次奔赴是有收获的。

海浪席卷而来,蓝光点点排开,一层又一层,似乎有精灵在为海洋赐予无边魔力,成为他们的舞会现场,一旦触碰海水,空色磷光在水面跃开,脚下的涟漪更加清晰可见,时时刻刻跟随。

真琴略微松开手,遥就小跑了过去,弯腰脱下鞋子袜子,卷起裤脚管,抬腿轻轻点了点海面,荧光蔓延,他新奇地带着与以往不同的好奇心在海中走动,俯下身拨弄海水,手上也沾染光点。

“真琴你看!”遥很少如此兴奋,捧起一手海水看向远处有点气喘的真琴。

“我看到了!”

「太好了…」

得到真琴回应的遥还是站着。

他看到海里站着的爱人,余晖下的蓝色眼睛与手里透着的晶蓝。

他的爱人也化身精灵,在余晖下闪耀。

他的精灵在等待他过去。

在水中漫步也好,玩耍也好,起舞也好。

于是真琴走了过去。

「果然很美呢。遥也果然很开心呢。」这场旅途终不枉费。


“时间过了好久。”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。

“是呢。”

久到我们头上开始染白,久到我们开始没多少激情热血,久到我们开始认识什么是爱,意识到什么是爱,并对对方说出爱。

“是不是无论怎么样遥都会答应我的求婚?”真琴突然快进几步,给遥一个背影。

“那真琴是不是无论怎么样都会答应我的告白?”

要不是真琴那夜的行动,遥其实根本也不会说出那句 “请一直在我身边”,可能就这么错过了,所以遥无比庆幸,也无比珍惜。

从某种角度来说,遥也是胆小鬼,原因是对方是橘真琴。

原来距离那一天也过了将近二十年,原来两个人相识也有将近四十年。

“那遥就不用答了…”他恍地回过头去,对方早就迈开大步凑上来,遥的手抓住自己的左手往下拉,指尖试图转动那枚戒指,能在余晖下熠熠生辉的戒指。

遥右手攀着真琴的脸,踮起脚,在左耳悄悄道了一句,“我想听你说我爱你。”,提出这种要求,却又按住真琴的脑袋,吻上真琴的唇不让他说。

“…我爱你。”真琴义不容辞,压根就没办法拒绝,他难得的不在说完这句话后蹭蹭遥,而是保持一定距离,盯着遥,森林的清风以最温柔的方式吹来。

“我只要真琴就好了。”遥用这句话回答,握紧那只手。

遥知道至今为止所碰到的每一个人,少了谁都无法造就今天的自己,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,他坚信的是真琴是几个重要人物之中最重要的。有点类似那句“没有遥就不行”,他差不多是“缺了真琴就不可以”。

他很难想象没有真琴的生活,无论是确认关系前还是确认关系后。

真琴的一切都让他欲罢不能,已经无法放手了。

同样,遥的一切紧紧交融真琴,早就不可能离开。

我该如何表达我心中磅礴,致在余晖中灿烂的你。

“我爱你”三个字不过是一种表达方式而已,余晖也不过是自然中美丽的一瞬间罢了。

兴许是余晖这个时刻对两个人来说意义非同寻常,在并肩欣赏过数以万计的日出日落中,总有那么几个意义重大。

记得相遇是在春天的暖阳,相知是秋天的晚霞。

正式相恋是在深秋的夕阳里,拥吻在路灯下。

交出戒指的那一刻是某一天的黄昏,真琴和遥都没什么特别的仪式感,只依稀记得当时是泪水与笑声交织的余晖。

一句是“我喜欢你”,一句是“我爱你”,在夕阳斜下里完成交接。

遥从前喜欢望向余晖,单纯是光过于耀眼,色彩过于鲜艳绚烂,随后在无自知中意识到一些不寻常后,他喜欢望向余晖的原因变成了真琴,那份过于夺目也变得柔和。原先他在空无一物的平原直视余晖,之后他站在森林间余晖一束束倾泻在脚边包裹他。

从此遥主动被困于森林中,就像真琴一直自然溺在大海里。


“遥为什么总喜欢看余晖?”他低下头看爱人扭过去的侧脸。

“没有为什么。”遥从来只在心里说「因为余晖时你在我身边。」

“真的?”

“…”

“那为什么这么紧紧抓我的手?”

对方转过头,对上视线,他们习惯了持续性地看对方,世界已不在,时间将停止。

“因为…”


与其如你所说,如你所做地紧紧抓住那一束余晖,还不如紧紧抓住你。


就算我知道你永远不会离开。


“回家吧?”

“嗯。”


对了,我也一样。



FIN.



碎碎叨:

可能三月不发文尽管生日就在三月

总体来说就是我太喜欢那篇文所以就写了这篇文,非常推荐去听!!!

余晖也是我非常喜欢的景色啦,和最爱的人一起看落日肯定很幸福。


本来有点迷茫来着,有关于写文的目的,该怎么写这种差不多。

这对于我来说很正常的事,我这人时不时就得迷茫一下困惑一下,但没事已经差不多恢复过来了。


感谢观看!

非常感谢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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